虔诚不拿fmvp不改名

别再起风了

《小幸运》凉虔

世冠开始前写一篇 3000+


张奇西装革履,开着刚买不久的新车行驶在市区内。舒缓优雅的钢琴曲在这方寸之地流动着,他无心欣赏,随手在屏幕上一戳,电台播放的音乐断断续续地响起: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对于已经29岁的张奇来说,《小幸运》已经算是一首老歌了。他依稀记得与之相关的电影上映在懵懂的中学时代,当时班里一个暗恋他的女生请他去看,听完这首歌后哭得稀里哗啦,他却不屑于借她一个肩膀。


后来他成熟了点,遇见了一个无法割舍的人,终于认认真真、完完整整地把这首歌唱了一遍。可他又嫌听众太多,阻碍他传达那些不敢公之于众的感情。


微信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奇趁着红灯打开手机,看到备注为“虔诚儿子”的刘学煌给他发了一条语音。


“怎、怎么说凉cen,到了没?”


还是熟悉的结巴和塑普,张奇轻笑一声回复道:“五分钟马上到了。老刘,你紧张啊?”


“紧张nm!”


“你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结婚吗?”


两段语音很快就弹了过来。张奇听完后笑倒在方向盘上,一不小心按响了喇叭。这时绿灯亮起,他把手机随意地扔在副驾驶上没再回复,车子不徐不疾地驶向目的地。


今天是刘学煌的婚礼。



说是五分钟就是五分钟,张奇很少对刘学煌食言。他稳稳地将车停好,长腿一迈跨出车门。后视镜映出一张温柔帅气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边眼镜,容貌与十年前还在职业圈到处碰壁的少年并没有太大出入,只是少了点意气风发,多了在时间与人事磨砺后的稳重。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迎宾的刘学煌,穿的是跟他如出一辙的黑色西装,梳着曾经广受赞誉的“虔式中分”,微笑着跟来客打招呼。阳光洒在刘学煌的身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熠熠生辉,张奇看在眼里,却莫名委屈起来。


他走上前,在刘学煌发现之前伸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圈入怀里,不让旁边的人窥视多一眼。刘学煌却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中显得平静,轻轻地推了推他,告诉他“一堆人在里面等你呢”,然后继续游刃有余地接待来宾。


张奇意识到今天开始,或者说其实在很久以前,他就没有办法独占他的老刘了。他还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凑到刘学煌耳边说了句“恭喜”,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会场。他一路上碰见了许多以前职业圈的旧友,寒暄了几句,去到化妆间的时候果不其然接收到刘伟杰对他迟到行为的控诉和揶揄:“凉某来的这么慢,是不是因为搞造型啊!很骚啊还戴上了金边眼镜,走禁欲系吗?”


“qnmd!”张奇笑骂着过去抱了抱现在已是冠军教练的前队友,“可以啊你,教练做得有水平。”


“毕竟是我们高级思想锐,”俞超杰也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怎么样,今天总该死心了吧。”


他的音量不大,恰好能让另外两个人听见。刘伟杰闻言也看了过来,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奇在两个人的注视下依旧气定神闲,呼吸丝毫不乱:“得看心情。”


一时间三个人有些僵持住了。张奇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假笑,却逐渐在两人担忧的神情中败下阵来,苦笑道:“说的容易啊,但是十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在自己的话中咂摸出了一丝求而不得的苦涩。


张奇喜欢刘学煌这事已经不是个秘密了,当然,只有刘学煌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装不知道,总之他一直该打比赛打比赛,该营业还是营业。只是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有时又显得有迹可循,营业得太认真,好像真的就要跟那个人走到海枯石烂,余生相守到白头了。


他从刘伟杰和俞超杰的沉默中看到了一个狼狈的凉晨,与此时此刻光鲜亮丽的张奇截然不同。他发现刘学煌以前说的那句戏言其实一直是对的:原来我没他真不行。


“我……”


他刚想说话,俞超杰突然向他使眼色把他打断。张奇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发现刘学煌插着兜站在他身后,盯着他不说话。


“哎老雨我们去看看一笑这个司仪台词背完了没有!”刘伟杰跟刘学煌打了声招呼就拉着俞超杰逃离现场了。张奇无奈地看着两个损友毫不留情地抛下他,哭笑不得。化妆间安静下来,与室外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张奇摸了摸鼻子,习惯性地想先挑起话题,却难得被刘学煌截住了话头。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呀。”


刘学煌低着头,从张奇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发旋,看不见表情,也就无从判断他的情绪。张奇一时被噎住了,他总不能说我不想看你跟别人结婚所以故意来迟一点,本来还不想来的。


他下意识地要像以前那样弯腰去看刘学煌,却被剪裁得体的西装阻止了这个习惯。


“我忘带份子钱了,跑了趟银行。”他嘻嘻哈哈地装睡。


刘学煌“哦”了一声,抬头看他,有些紧张,有些局促。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来:“你是我的伴郎,我担心你不来。你不陪着我的时候,我很害怕。”


这句话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飘乎的听不真切,夹杂着劣质空调冷气散发的怪味,还有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气。张奇觉得熟悉,但他不记得是出自哪个英雄的台词,还是他跟刘学煌看过的其中一部电影,亦或是他自己或者刘学煌曾经说过的话。


这些年他偶尔会回忆一下那段跌跌撞撞的青春。凉晨和虔诚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一起拿一个冠军,只能遗憾地跟这个奋斗了太久的赛场告别。退役后他先去读了三年书,然后跟朋友赶着政策优惠成功创业,真的成为了以前刘学煌常挂在嘴边的“凉老板”。刘学煌则留在了战队当教练,比做选手时更加殚精竭虑。在他的带领下,rngm终于迎来了创立以来的第一个冠军。后来暴风锐退役后也加入教练组,“宝贝双c”再次合体,创造了rngm的首个王朝。


很巧的是,张奇和刘学煌离开了对方的未来都过得光辉灿烂,最后功成名就。要张奇来说,现在有房有车的生活肯定比意难平的职业生涯舒心。可是那些没日没夜的训练与复盘,竭尽全力的比赛与守护,亲密无间的相伴与承诺却远比现在珍贵,况且遇见刘学煌,已足够幸运。


他回过神来,掉进了刘学煌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来:


“老刘,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么样都会来的。”


然后心里嘲讽一句“口是心非”,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他不等刘学煌回答,兀自绕开他往外走。刚走出两步,刘学煌就在后面拉住他的袖子,轻声说:“张奇,你的婚礼,我也会去的。”


他不再喊“凉晨”了。


张奇感受到了眼底的湿润,眨了眨眼,轻轻地把袖子从刘学煌手中抽出来,回头给了他一个温柔至极的笑。而这笑的对象是虔诚还是刘学煌,他已无从探究。



张奇在大厅里找到了刘伟杰他们那一桌,长叹一声坐下。刘伟杰凑过来关心他:“你没事吧?虔诚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一脸生无可恋的。”


张奇没理他,盯着面前的红酒发呆。


俞超杰也凑过来:“你不能一辈子都看着他的。”说完,他向不远处抬了抬下巴。


张奇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发现有几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在打量他。他笑了一声,拍开两人的手:“别闹,你爹现在过得好得很,还能接济一下你们。”


他一定要呈口舌之利,刘伟杰和俞超杰都拿他没办法,只能陪着张奇喝闷酒。可三个人都清楚,那些一起经历的微笑与哭泣、一起追逐过的流星、一同承受的风雨、一起创造的似有似无的暧昧、一起错过的大雨与爱情,所有的所有,是真的不会甘心的吧?


这时万子旗走上台,宣布婚礼的开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再配上万子旗跟解说一样精彩的主持,场间喜气洋洋,气氛融洽。走红毯,交换戒指,说誓词,刘学煌做着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像他以前在比赛中的指挥一样。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张奇于万众喧哗中看到刘学煌的耳朵起哄中慢慢染上薄红,看到刘学煌修长好看的手指抚上新娘的脸庞,看到刘学煌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印在了新娘的红唇上,认真且虔诚。


他站起来,在人群中用力地鼓着掌,拍到手掌生疼。他觉得真好啊,他知道老刘跟他身边的女孩有多难才走到今天,他甚至充当过助攻的身份。以前说着“2000般配”的人纷纷夸赞起如今台上两人的般配,张奇听到了也不恼,因为他知道他爱的刘学煌以后会特别幸福。他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恍惚间他被蜂拥而至的姑娘们挤到后面——新娘要抛手捧花了,人人都想得到那一份有关爱情的祝福。一时场间热闹非凡,万子旗差点控不住场。


张奇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人群末端看戏,却猝不及防地被在空中划过一段优美抛物线的捧花砸了个正着。全场的宾客无一不向他投来羡慕的眼神。


台上的新娘轻叹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没扔中心中目标而感到遗憾。刘学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看了过来。


“凉晨长这么帅还要挡我们的桃花运!”张奇听见旁边的好兄弟们喊着要来抢落入他怀中的花,他不肯给,把手举高跟大家闹在一块。刘学煌见他被群起而攻之,笑着解围:“张奇,许个愿就放过你。”


周遭都安静下来,又重新将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张奇缓缓地将目光移至台上的刘学煌,眼神专注又闪躲,爱意炙热又隐晦。眼前的景象在逐渐弥漫的水雾中模糊起来,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些一起获得的胜利,那些或真或假的营业,那些带有目的性的触碰,那些大被同眠的夜晚,那些公主抱,那两句百听不厌的“我是rngm的虔诚”“我是rngm的凉晨”,还有那个一触即分的吻手礼。


他将手里的花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口,眼角悄悄落下一滴泪来。台上那人依旧用热切且依赖的眼神看着他,心底的《小幸运》还在唱着“与你相遇好幸运,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


他最后听见自己认真且虔诚地说出那个愿望。



“我想回到过去。”


(不知道自己的be写得咋样 能泳有各位的评论吗(・`ェ´・)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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